钢琴盖掀开的瞬间,我盯着琴键上的倒影 —— 手腕内侧那片皮肤还是有些不平。上周排练时,指尖划过黑键,袖口蹭到皮肤,一阵刺痒顺着胳膊爬上来,差点弹错音符。
这是我学习钢琴的第十五年,同时也是与特应性皮炎“共处”的第三年。在最难受的时候,我手肘内侧的皮肤总是干燥得像砂纸,一旦练琴超过半小时,就会痒得无法忍受。因此,我的演出服总是选择长袖高领,即使在夏天的音乐厅里也会因为闷热而流汗。记得有一次在独奏音乐会上,谢幕时袖子滑落,前排观众的目光立刻集中在我的手臂上,我几乎无法直起腰来鞠躬。
去年冬天,钢琴老师注意到我总是在休息时抓自己的胳膊,便递给我一杯温水,说光关注皮肤的表面是不够的,必须从内外共同进行调理。于是,我开始尝试内外结合的调理方法。
坚持了半个月后,练琴时不再频繁停下来挠胳膊了,手腕内侧的皮肤已经没有那么干燥。一个月过后,最显著的那片皮肤颜色变浅了一些,触感也顺滑了许多,穿短袖衬衫练琴时也不再感到那么不适。现在已经过去两个多月,昨天我在排练《月光奏鸣曲》,指尖在琴键上灵活地舞动,胳膊自然而然地抬起,袖口滑到肘部也毫无不适之感。
刚才调音师过来,面带微笑地说:“你今天弹的曲子特别流畅。”我抬手试了一下和弦,阳光透过琴房的窗户洒在我的手腕上,那些淡淡的印记仿佛在跟随音符的节拍。原来,当指尖重新轻松地触碰琴键时,音符也会变得如此温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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